纸巾。俞晓绒窃窃地笑了一下,罗彬瀚立刻作势要去揪她的马尾辫。
这些话字字都是真言,然而俞晓绒依然目光烁烁地盯着他。“你们谈话的样子很怪。”
“对。养着玩玩而已。”
“你想起来了?”
店主又问了几个他在水草与底砂方面的偏好,罗彬瀚对此毫无意见,只让他帮忙看着准备,最好是把整个缸都一并弄好,再能送货上门。接受报价他时答应得很爽快,因此对方一点情绪也不露地进了里间,去替他找合适的白缸与底砂。罗彬瀚估计他正在想别人怎么花钱都是自由的。
“是啊。”罗彬瀚回答道。然后他觉出了这个问题相当奇怪。可石颀并不解释,只是有点神秘地笑着,然后看向了站在罗彬瀚前头的俞晓绒。“这位是?”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依不饶地问,甚至来抢他的车钥匙,“你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步履迟疑,略略掀高帽檐,好端详鱼池前的两人。“罗彬瀚?”她又一次问道。
“你骗过她。”俞晓绒说,“你假装要和她约会,然后就闹失踪了。”
对面的女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量着他和俞晓绒。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是石颀,石头的石,左斤右页的颀。记得吗?”
“笑什么笑!”他说,“快帮我挡一挡!”
“我要看到它是不是生病了。”
“不满意?”罗彬瀚戳着那仿真头骨的眼洞,“不是你想看骷髅头吗?给你在家里摆一个。”
“她是什么人?”
罗彬瀚朝她笑了笑,嘴上什么也没说。这个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自从他的双脚沾上故乡的土地,就发现自己正在往脸盲症的方向发展。上午时他就差点没认出陆津,现在又碰上一个叫不出名字的熟人。他不得不死盯着帽子下那张面孔,苦苦回想对方到底是谁。是同事?亲戚?生意上往来过的?亲戚的朋友?南明光的同学的女儿?可能性太多而线索又太少,这人甚至连发型都没有露出来。
“不错。”罗彬瀚说。他发现自己手里还抓着捕鱼网,连忙悄悄地丢回水池边。俞晓绒依然站在他身前,跟他挨得很紧密。
“不能。它们个头太大了,而且有野性。我买的鱼只够给它们塞牙缝。”
“你就不该穿着这样的衣服捞鱼。”俞晓绒飞快地说,还是走了过来,让罗彬瀚把手搭在她后背上,假装两人正很亲密地看鱼。他们刚摆好架势,那个喊了罗彬瀚名字的人便出现了。此人不是从远处走来,而是自隔壁摆着碗莲的水生植物店里姗姗登场。先前想必是站在摆放玻璃瓶的架子后头,恰好从缝隙间认出了熟人。
“这就是个树脂的。”罗彬瀚不以为意地说。他们又在店里磨磨蹭蹭地坐了十几分钟,直到罗彬瀚身上的水渍全都干透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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