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彻夜(孟宴礼俯身,凑过去)_夜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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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了画笔,从孟政一手里夺过了摩托车钥匙,起身,陪着孟政一走出了画室。

  确实在最初那段时间里,频繁梦见过一个场景:

  他给她讲那些孟政一在医院最后的日子——

  孟宴礼揉揉她的头发,“但人总是要自己站起来的,就像我是grau,也不能帮你完成毕业设计,帮你在艺术上获得成就。我是确定自己可以好好谈一场恋爱,才告白的。”

  那阵子她唯一吐出过的完整句子是懊悔,她说她不该和孟政一闹脾气,不该和他分手。

  在这种热闹的气氛下,黄栌窝在孟宴礼怀里,听他讲过去的事情。

  为了止住哭,黄栌又像昨晚在路上时那样,下意识去咬下唇。

  他自己也一样。

  也讲到叶烨——

  像码头用锁链连在一起的船只,任风雨再大,也吹不散。

  临近中午时,他们简单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又回到卧室。

  紧绷了一路的情绪突然就绷不住了,黄栌的眼泪不停流出来,她很想擦干它们,像她计划好的那样坚强起来,让孟宴礼来依赖她。而不是她总是脆弱地哭泣,让原本就很辛苦的孟宴礼,还要花心思来安慰她。

  黄栌任由他遮着她的眼睛,把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

  尺码是按照中指来的,可是黄栌这个傻姑娘,明明有些大,也还是固执地把那枚白色的陶瓷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松松垮垮的。

  如果要戴无名指,那得是更有意义的戒指,当然不能用快递寄给她,他要单膝下跪送的。

  “睡吧。”

  “两年前就不再看了,放心。”

  孟宴礼俯身,凑过去。

  “孟宴礼,你还在看心理医生吗?”

  那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叫她,声音很温柔,但他也只是那么叫了她一声,然后抬起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

  如果当时是那样,就好了。

  他的吻,像“觉灵寺”那棵300年古松针叶上凝结的霜露,带着历经沧桑后的城府与沉稳,温柔地落在她额头上。

  梦里是夏日阳光明媚的下午,孟政一蹲在他的画板旁,“哥哥哥”地叨叨个不停。

  “好了,别哭。知道你心疼我,作为男朋友来说,我很高兴这一点。”

  还想着安慰他一下的,结果她比他后劲儿更大,哭得更凶。最后孟宴礼都笑了,无奈地捂住了她的嘴:“商量个事儿,小点声行么?我怕外面路过的人听见,去报警说我虐待你。”

  她紧紧拉着孟宴礼的手,希望通过并不那么坚强的自己,能给他哪怕一丁点力量。

  黄栌听见他问她,“黄栌,现在回答我,和我谈恋爱是让你开心的事情吗?”

  叶烨曾一度瘦得像皮包骨的骷髅。她割腕后,孟宴礼去叶家看她,她披散着头发,脸上没有一点精气神,像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不笑也不说话。

  “困了?”

  黄栌听完,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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