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一百六十四章_重生之我是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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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消湮没于历史长河之中,《荒野猎人》的故事,就是这段历史中的一段插曲。

  如果真要解读,种族之间的矛盾有太多可说的东西,当人们再度回望当年的这段历史,带着枪炮入侵的西方入侵者和拿着箭矛自卫的土著谁到底代表着“文明”,谁又代表着“野蛮”?

  西方入侵者有着最先进的思想和对上帝最崇高的信仰,却一样屠杀土著、强.暴女子,甚至丢下伙伴,残害朋友,而茹毛饮血的土著人带着落后的兵器削人头皮,却救下荒野中落单的白人,并悉心照料。

  文明和野蛮的界限在荒野中似乎模糊了,最后只剩下人性本初。

  抛弃信仰,自私自利的菲茨格拉德,身处劣境,却依然保持良善的格拉斯,最终不过是人性与人性的较量。

  所以,在宋铮看来,这部给人感觉有些“简陋”的电影,完全当得起史诗这个称号,史诗电影未必要拘泥于冷兵器时代的英雄传记,或气势恢宏的战争场面,史诗的核心在于通过个体角色的故事,呈现波澜壮阔的历史或英雄传奇,从这个角度而言,《荒野猎人》就是一部标准的史诗。

  19世纪初的美国拓荒时期,这是一个弓箭与火药、野蛮与文明对立的时代,白人与土著对抗、拓荒与杀戮并存,构成影片的史诗基调。

  电影在这种基调影响下赋予主角格拉斯强壮的体魄、坚韧的精神,及传奇的经历,使人物符合拓荒的时代精神,及史诗所需塑造的主角形象。

  复仇与生存共同构成这部荒野史诗的主题,格拉斯的复仇是情节发展的推动力,仇恨驱使他在奄奄一息之时,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在极端苦寒的荒原中茹毛饮血、生食腥膻,以告别文明,重返野蛮的人类生存本性完成了由死到生的“还魂”。

  西进拓荒,这个宏观的史诗背景使得“生存”与“复仇”的主题,不再局限于主角格拉斯这个个体,而是升华至整个时代。

  剧情线中的兽皮贸易是文明向野蛮的索取,印第安人的追杀报复则是野蛮对文明的回击。格拉斯的求生如同西进的“文明”对抗自然险阻所爆发出的拓荒精神,格拉斯的复仇亦如同印第安人为失去的家园亲人而抗争。

  所以,在影片中这个“生存”与“复仇”并列的时代,“生存”是文明在野蛮中的生存,“复仇”是野蛮对文明的复仇。

  这对互逆的主题构成了剧情核心的矛盾冲突,主角格拉斯组建起的“文明”与“土著”结合的家庭,促使他成为互逆主题的交叉点,这也注定了他不可逆转的悲剧宿命。

  故事的结尾,复仇成功的格拉斯却在臆想中看着妻子的身影渐渐远去,最后一个镜头定格于他的表情特写,不是释然,而是迷茫。

  复仇的一时之快,无法挽回逝去的亲人,更无法逆转格拉斯孤独的命运。这就如同在文明的炮火中失去家园土地的印第安人,用再多的复仇与杀戮也无法挽回他们骄傲的野蛮。悲剧不只是属于一个格拉斯,更是属于一个民族,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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