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昼日成熟 第60节_昼日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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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行叙说给唐洋听的是“她已经告诉过我了,一毕业就不要联系了。”

  最后唐洋转述给钟临的话是‘他说他们毕业大概就要分开了’,进了钟临耳朵里便是意思完全不一样的,是周行叙说他们毕业就分开。那话里周行叙仿佛还是她认识的浪子模样,他只和薛与梵玩到毕业,毕业之后他们就说再见。

  差不多毕业就分开的意思,到最后主语变成了周行叙。在薛与梵听来和钟临理解是一个意思。

  难怪睡了大半年也不表白呢,他也盘算着毕业就分开。

  薛与梵面无表情地抽了两张纸擦完手之后,团成球,精准地投入垃圾桶中;“那你要上岗,也得等到毕业,慢慢等吧。”

  回到包厢,他有先见之明提前帮她凉好的白开水可以喝了,里面加了蜂蜜。薛与梵落座的时候,他拿着勺子正在搅拌,然后把杯子放到她手边:“不烫了,直接喝。”

  薛与梵回过头发现,自己的清醒早就千疮百孔了。

  有东西填满了皲裂的清醒之身,那些东西如同银针细线一样,重新将四分五裂的清醒一点点的缝合起来。可缝合之后不再是清醒了,它被剪裁缝合成沦陷姿态。

  在大半年的情爱里,在一个个细节之中。薛与梵不止一次觉得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适合说爱,这辈子她想她遇不到几个会被她这样评价的人。

  这么一个适合说爱的,对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爱,却没有说过一个爱字。

  脑海里又响起钟临的话——“我听说,周行叙说你们毕业就结束了是吗?”

  的确是既定的事实,但没来由的又嫌烦。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周行叙没有把他们丢在这里,给他们在附近开了房,然后把薛与梵送回去了。一路上她没有怎么讲话,说是喝得有点多,头有点晕。

  她能在钟临面前不让钟临识破她任何一丝一毫的落败,但这时候有点装不下去了,他靠路边停了车也不管会不会被拍到罚款扣分,去便利店买了瓶牛奶。

  “再不舒服的话,我去给你买个解酒药。”

  薛与梵握着掌心温热的牛奶,视线里像发光橙子的路灯有点模糊了,她扭头看着窗外:“我在想一个问题。”

  他继续开车,问“什么问题?”

  薛与梵答非所问:“我想不通。”

  他说:“那就不想。”

  “不行,我想弄明白。”薛与梵拗着,她想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以前那份清醒突然离家出走,却在今天被告知他捡走了自己那份清醒了吗?

  周行叙打趣她:“这么有钻研经验,一看就不是学术问题。”

  他越是说笑,薛与梵心里那股堵着的难受就一点点地转变成为生气。人类的悲喜不相通,多伟大的辞藻堆积出来的贴合现在的句子。

  悲喜不相通,所以薛与梵下车时候甩上车门的力度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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