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数百年，要能分胜负，何至于延续百年内战，令魔族一不如一？
众人想不通江临渊话中的意思，却听有人忽然道：
“别的不说，这架势，该不会这二人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仇吧？”
审命台江临渊受雷刑天罚的那一，在场的许多人曾亲眼到场见证，也目睹眼前这个似乖巧稚气的小师妹无情地要江临渊置于死地的模样。
一个心硬如铁。
一个仍存余情。
这样复杂的关系，唯有情一字可以解释。
纵使像怀祯这样长居佛门的小和尚，见方才谢无歧与沈黛的亲昵一幕，再此刻江临渊的态度，也能察觉到这三人间的微妙氛围。
就像沈黛希望江临渊永远不要再现一样，江临渊对谢无歧，也是如此希望的。
所以即沈黛对他的恨意更深几分，也不能阻止他举起手中的玄铁面具：
“你若真对他的份有一丝怀疑，让他戴着这面具，一切自可分明。”
在场众人，唯有江临渊与沈黛知道这面具意味着什么。
这是归墟君的玄铁面具。
江临渊要让谢无歧戴着这面具。
一个可怕的猜想从沈黛的脑海深处浮现，与谢无歧口中珠女的故，还有他轻狂傲慢的背影，一个一个合在一起。
江临渊是认为……谢无歧就是归墟君？
这个结论令沈黛几乎瞬间心惊肉跳。
这两个截然不同，却又在某种程度上有着惊人合的人，从前沈黛只是偶尔会萌这样对比的念头，却从来就有往下深究过。
前世那个手染无数人鲜血，让修真界闻风丧胆的魔头，和眼前这个似张狂不羁却内心温柔甚至不久前还立誓要替她除去归墟君的二师兄，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分明就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沈黛握着手中的龙吟剑，紧扣剑鞘的虎口用力得几乎要剑鞘捏碎。
“你要我给他戴上这面具，是要我相信，曾经在神仙塚暴露魔核存在，只为救下无数正道修士的谢无歧，未来会屠遍修真界的魔头？你要我相信，甘愿在心里种下护心铃，受仙门五首监管的谢无歧，是那个踏平无数仙宗的魔君？”
“江临渊，你自己睁大眼睛，他若真是你我熟知的那个人，当你在神仙塚就早已殒命，何至于今能站在这里来质疑这许多！”
一字一句，掷地有。
沈黛的音里夹杂着纯然的信任，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彷徨。
她不信这些所谓的证据，哪怕谢无歧在此刻戴上这玄铁面具，换上前世那一黑金长袍——
纵使容貌修为千万般相似，唯有这一颗心，与前世那残杀无数修士的魔君心，绝不相同。
江临渊未曾料到沈黛如此信任谢无歧。
她真的一丝怀疑有吗？
她真的就这样确信谢无歧不会滥杀无辜，屠尽修真界无数修士嘛？
他不信！
谢无歧就是归墟君，他绝不会错认！
“执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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