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派人送来一坛子竹叶青,那人说:“老爷知道裴大家爱喝这酒,所以给裴大家送来了。”
留下酒后,来人就离开了。
“他这是在用这竹叶青告诉我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班主苦着脸道。
“角儿,你看~~~”班主又看向裴宴之。
裴宴之拿起酒坛子,拍开封泥,朝着嘴里倒了一口。
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渍,猛然把酒坛摔在地上:“从前喝过的竹叶青不曾有过这般淡的。”
“好!好!我唱,明天就唱《桃花扇》!”
县长那边得到信,立刻就去安排。
县长家中的陈莺儿从下人的嘴里听闻了这个消息。
她知道裴宴之的为人,更知道他为何不愿唱那《桃花扇》,如今却愿意为那侵略者唱《桃花扇》。
“满了。”
戏楼周围顿时火光四起,所有的门都已经全部被堵得严严实实,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伸展着它的爪牙,企图将所有的豺狼虎豹都吞噬在自己的火舌之中。
第二天。
这些孩子,都是被戏园子偷偷养着的。
因为这故事本就是虚构的,带有戏剧性,这些孩子在前面的戏里面有提到过,裴宴之虽然清高,虽然一直都仿若痴迷于戏。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其实这场戏并不那么的严谨,但是这却并不重要了。
“李香君”甫一登场,尚未唱念做舞,台下就有人鼓掌,先来了个“碰头好”。放眼望去,正是那陈莺儿的父亲汉奸走狗县长。
这春愁怎替那新词且记
裴晏之没有回应,只是转头园子里的人问:“台下的豺狼虎豹可都坐满了?”
台上唱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台下坐的是豺狼虎豹,恶鬼当道。
随着再一声锣鼓声响起,台上的李香君登时朝戏院外大喝一声:“点火。”
锣鼓再响,“李香君”粉墨登场。只见他一身粉缎着衣,裙褶如雪月光华般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三千青丝发带束起,头插钿头钗,一缕青丝低垂于胸,手摇团扇,双颊的红绯更增几番媚色。
蓦然,一道身影出现,在角落里痴痴地看着台上的人儿。
不思想把话儿轻易讲
要与他消释灾殃也提防旁人短长
平康巷他能将名节讲
台上人仍旧唱着悲欢离合,台下的豺狼虎豹、妖魔鬼怪惊叫乱座,仓皇窜逃,丑态百出。惨叫声,恐惧声,戏腔,胡琴声,鼓声,一切嘈杂的声响混杂在一起,在这场大火中不断地扭曲着。
台下的豺狼虎豹一见这磅礴气势,似乎怔住了。
锣鼓声天,大戏即将开幕!
陈莺儿趁着下人给她送饭的时候,一棍子打晕了下人,逃了出来,直奔着戏园子而去。
然后又是齐声叫好!
活骑人飞食肉风云叱咤
报国恩一腔热血挥洒!
“好!”众人齐声应道。
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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