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地抖动着。黑蛇似乎更加难受,脑袋一探一探,过了良久,随着一股腥臭的气味,吐出一条一尺来长的肉红色虫子来。
这情形,连婉娘和黄三也极其吃惊。沫儿哑然道:“蛇肚子里还能生虫子,真邪了门了。”这话听着怪诞,但四人都明白。除了戒色那晚喂食的蛴螬,这几天黑蛇并未进食,这条尚且活着的虫子,肯定不是黑蛇刚吃进肚子去的,那它到底是如何寄生在蛇肚子里的呢?
虫子有些残缺不全,下颚、部分对足还有尾部,像是没有发育完全,在地上抖动了一会儿便死了。不过基本特征还能看出:二十四对足,尖利的上下螯,身体周边有较硬的盔甲,同上次抓到的那条一模一样。
黑蛇伸直了身体不再动弹,不知是死了还是累乏力了,但看样子不死也活不了多久。文清用竹竿挑着将它重新放回到灯笼底座下,沫儿则拿了跟筷子拨弄着虫子。
婉娘熄了小灯头和玄沙香,点亮大灯,咬唇想了片刻,道:“看来我想错了。不能等到五月端午。”掐指算了一算,道:“就初四吧。”
沫儿的耳朵动了一下,却未发问。
初三便是芒种。如今住在城中,对这些节气不甚在意,但新鲜麦子的气息,早稻的清香,连同燥热的空气,似乎都随着城外的农民涌入了城中。沿街叫卖的瓜果、稻米,用鲜嫩的半熟小麦或者新面做的零食,用麦秸编制的小鸟、蝗虫等玩具,以及生意好得出奇的农具市场,让人不由感受到芒种的热烈。
前几日卢府定了一批胭脂水粉,婉娘差文清沫儿送货。面对繁闹的街景,沫儿却有些无精打采,可能是天太热的缘故。文清拉拉他的衣袖,笑道:“前面有豆腐串儿,你要不要吃?”
沫儿闷闷道:“不吃,油腻腻的。”文清晃了晃荷包,道:“那你想吃什么?我带了钱。”
沫儿道:“还没想起来,等想起来再说吧。”
文清实在找不到话说了,陪着小心道:“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沫儿皱眉道:“你别胡猜。”沉默了片刻,却道:“文清,那年大旱,我们俩在龙门山梁上,看着……”他伸手比划了一下,看到文清迷茫的眼神,顿时泄了气,道:“算了,估计你什么也不记得了。”
文清呵呵笑了起来,道:“你说我们去香山拜佛吧?我记得,我们俩去看了卢舍那大佛。”
沫儿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你爹……那个文因,婉娘一直在找……”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听得文清更不明所以:“我爹怎么了?你说什么?”
沫儿敷衍道:“没事。”
文清觉得沫儿这些天脾气怪怪的,什么话都说一半留一半,不知什么意思,又不敢多问,唯恐他生气。
路经静域寺,文清提议去看看戒色。
戒色所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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