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声中捏乔鹿的脸，“正好你生日，早些回家吃蛋糕。”
乔鹿透过黑暗和他对视，眸子闪着微光，“你不生我气了？”
没等姜戈回答，楼道里就传来教导主任洪亮的嗓音，“各班有序组织放学！切勿拥挤混乱！”
学生们高呼校长万岁，纷纷背起早就收拾好的书包冲出教室。
难得提前放学，范光铭拉着纪煜要去逛夜市，问姜戈和乔鹿去不去。
“我们有安排。”
姜戈没说今天是乔鹿的生日，后者也没提。
四人快到校门口时，两侧的路灯突然亮了。
范光铭大呼不好，扯嗓门儿喊，“来电了——！赶紧跑啊——！”
所有人加足马力冲出学校，生怕广播通知让他们回去继续上晚自习。
即便在这种紧张的气氛里，5班也没忘记校门口有班主任的男朋友。
“是哪个呀？应该开车来吧？”
“是不是那辆白色的车？车窗关着看不见里面的人啊！”
女生们议论纷纷，男生们到处寻找。
姜戈不关心这些，转眼已经拦了辆出租。
乔鹿不想坐车，犹豫着不上，“咱们走回去吧，反正时间还早。”
“要走你自己走。”姜戈弯腰坐进车里，态度不容拒绝。
乔鹿没办法，只得跟他坐进去。
车子发动，他掏出手机退卡，“这个还是还给你吧。”
姜戈连眼皮都没抬，“生日，别逼我发火。”
“那我们换。”乔鹿猜到他不会要，变了种方式，“我用老年机，反正我也不会打游戏。”
姜戈压根没接话，给司机指路，“从凤阳街走，不堵。”
“小伙子着急回家啊。”司机很热心，“那我开快点。”
姜戈道了句谢，给母亲打电话，说学校停电提前放学，让她可以热菜了。
乔鹿再也找不到机会提换手机的事儿，只能把自己的成年礼牢牢攥在掌心。
“哥。”
“嗯？”
“我会挣钱给你买新手机的！”
姜戈勾唇一笑，“行，我等着。”
温茹得知孩子们能早回家，和乔雪莹一起去厨房热菜。
两位母亲都很高兴，边忙活边聊天，笑声不止。
姜远方今天特意跟人换班，留在家里为两位寿星庆祝。
所以当魏刚找上门时，他第一时间把煞风景的继父挡在门外。
“今天是小鹿的生日，希望你能有分寸。”
“儿子过生日我当然高兴啊！”魏刚嬉皮笑脸地挤进门，“哟，这么大的蛋糕！”
乔雪莹端着菜回来，看见他顿时愣在门口。
“你…你怎么来了？！”
“给儿子过生日啊！”魏刚绕着蛋糕转了一圈，从妻子手中的盘子里捏了块肉扔进口中，“你也是，儿子生日都不告诉我，我是他爸，不出现他得多遗憾啊！”
温茹端着两盘菜也过来了，手一抖差点撒地上。
“你来干吗？！”
“怎么，都不欢迎我啊！”魏刚又去她手里捏排骨吃，“儿子过生日，当爹的肯定要来啊！”
姜戈在楼梯上听见令人厌恶的声音，立刻抬臂挡住乔鹿。
后者也听见了，脸色难看，却轻轻推开他的胳膊，“我不去，妈妈会伤心的。”
于是姜戈勾住那只手，牵着情绪低落的人出现在魏刚面前。
“哎呦！儿子回来啦！”唆手指的继父快步迎上来，挂张油嘴就要亲乔鹿，“我的大寿星，生日快乐啊！”
姜戈一把推开这个虚伪的男人，牵着寿星径直走向两位母亲，“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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