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话要便宜了我们前台的护士姑娘了。”
要是让黄钰再重复一次，他未必能够完整说出植物可尔素这玩意，因为植物科学领域上，暂时还没有发现这东西。
费旭下巴一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钰以主治医师的身份带走不利于病人的物件。
“我要睡了，费医生要是不介意，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下门。”
费旭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坐下来的位置是刚才楼言的位置，楼言刚走不久，所以椅子上尚有余温，“刚才有人来过了？”
予冉仿佛是睡着了那般，闭着眼睛不理他。
“是谁？是不是陆仁甲回来找你了？”
予冉倏然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滚！你不配提起他！”
费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微眯的眼睛陡然睁大，微笑着：“终于有反应了，刚才来的人应该是警察吧，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凶犯还没有抓到，怎么不加派警力保护你呢？”
予冉没有说话，而是按响了床头的报警铃，费旭脸上的微笑维持不变，但眼底已经动了怒气，像是结了一层冰。
小护士急匆匆地跑进来，发现人完好的躺在床上，“你……你好，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把这个人给我扔出去！”
护士为难地看着费旭，“这……”
费旭知情知趣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护士笑得跟情人似得，“不用觉得有压力，我这就走了。”
临走前，他拍了下护士的肩膀，护士觉得那只手跟从太平间出来似的，陡然背脊一寒。
费旭弯腰进驾驶座后，拿出手机和一张写着号码的纸条，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出去。
陆仁甲就在予冉身边。
他露出一抹狞笑，对着医院住院部的5楼，那是予冉所在的地方。
费旭出现之后，予冉心中一直笼罩着不安，他试图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很正常，看他总觉得哪个环节不对。
“是谁，是不是陆仁甲回来找你了。”
倏地，予冉睁开了眼睛，对，就是这句，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陆仁甲在那场事故中丧生，为什么他会觉得陆仁甲还活着，而且已经回来找他？
虽然不知道这个心理医生在背后做了什么勾当，但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还说出这样的话，就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拨通了庄昀的电话，庄昀正在高速上，不方便接听，于是使了个眼神让楼言接听。
“庄昀。”
“庄昀在开车，我是楼言。”
“保护好陆仁甲，对方有可能知道他在我这里了，而且你们接下来要密切注意一个人，这个人是个心理医生，叫费旭，车牌号……车牌号……我去找黄钰调阅监控，总而言之，你们要保护好他！”
天空沉甸甸的，黑中透着一丝诡异的红色，仿佛随时要下一场倾盆大雨，刚才楼言在接电话，庄昀刻意把音乐的声音调小了，现在电话讲完了，空气中有种突兀的静谧。
让人心生不安。
“怎么了？”陆仁甲有些紧张。
楼言直言不讳：“有可能对方已经发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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