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哀家……”太皇太后捂着肩膀，像是想要说什么。可终于是身子不支，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两片嘴唇在的颤抖，更遑论连结她慎重的形象了。

　　“太皇太后……”虞姑姑哽咽一声，目光超出人群，朝场上仍然还骑在即刻的沈灵喊了一声，“沈小姐！快来给太皇太后看看。”

　　沈灵“像是吓呆了”，坐在马身上，一动也未动，闻言亦是“回神来”，只怔怔望着那一处争辩，好半晌儿，没有声响。

　　“小七，你没事吧？”白史木看她“受了惊吓”的样子，面色一变，朝何承安使了一个眼神儿。那大宦官收到皇帝的眼风便要过去扶她。

　　可沈灵怀着身子，哪里能容这些人近身？

　　几乎是立马的，她激灵一下，“醒”了过来，不呆不怔不傻也不痴了，把手递给燕六，由他扶着下了马，“紧张万分”地拎着大大的裙摆走了过去。

　　悠悠的风围绕在校场，缱绻的丝竹声早已停下。

　　先前的狂欢没有了，先前的热烈没有了，先前的奚落也没有了，先前乌兰明珠的自满更没有了。在沈灵走向太皇太后的时候，整个排场，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清静，死普通的清静。

　　诡异的是，没有任何人作声扣问，为什么虞姑姑不是喊“宣太医”，而是让沈小姐过来看一看。坏话的传播速率再一次获取了惊人的发现，彷佛彼此都心领神会了，这个夏沈小姐即是曾经江王府里名满都门的神医白风灵。

　　宦官们拎着的灯笼照得通透。

　　沈灵拉了个椅子坐在边上，半眯着一双眼，脸上颇为紧张。

　　“太皇太后，您是哪里痛？”

　　她问得新鲜，太皇太后却没气力回覆她。

　　虞姑姑以为她没有看清楚先前的状态，再一次场景重现了一遍，她豁然开朗地点了点头，把一双细微的眉蹙得老紧，慢悠悠地把手指搭在了她的腕上。大约走了这一遭，太皇太后真是受了惊，内心也有些怕了，在她搭腕的时候，乃至能感受到她的身子还在颤抖。

　　“太皇太后，您轻松少许。”她道，“如许请脉才准。”

　　她说得有理，可这个时候，人都要痛死了，如何能“轻松少许”？虞姑姑为太皇太后拭着额上的汗，而太皇太后苍老的脸上，由于疼痛那皱纹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可有头晕头痛？”

　　她问，太皇太后艰苦的点点头。

　　“可有腰部疼痛？”

　　她又问，太皇太后连点头的气力都没有，只眨眼。

　　“可有胸闷心慌？”

　　她再问，这一回，太皇太后没有眨眼，而是咳嗽了起来。咳嗽着，咳嗽着，“噗”一声，唇角溢出了一口老血。也不知是气的，或是马儿踢的，那口鲜血来得很猛，也吓坏了众人。场上再一次发现了笑剧的一幕——喊“太皇太后”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些人乃至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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