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禀于世子?西北军情?”
“这……”士兵吞吐,声音勉强,“是,属下有西北军情要禀。”
“什么军情?”
士兵支吾不应。
“既是有西北军情要禀,定北王妃都在这儿,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是因定北王妃在此才不好说啊……士兵心下为难,可抵不过白敏敏再三追问,他只得硬着头皮禀道:“定,定北军越河之战遭…遭遇伏击,退守禄县,定北王……定北王……”
“定北王怎么了?”
“定北王殿下身负重伤,昏迷不醒!”士兵一咬牙,语速极快说完,死死埋下脑袋。
明檀闻言,身形似是晃了一下,唇色也倏然苍白。
白敏敏与周静婉不约而同扶住她。
“阿檀,你还好吧?”
白敏敏有些担忧,又有些懊恼,方才她以为这士兵是太过死板非要见着章怀玉才肯禀,早知是因如此,还不如不问!
周静婉轻拍着明檀的背脊,宽慰道:“定北王殿下吉人天相,定会醒的。军情多半延时,说不准咱们听信的这会儿,殿下已然醒了。”
“醒与不醒,与我何干?”明檀很快恢复过来,她站稳身子,又没什么表情地回了身,“我回府了。”
白敏敏与周静婉目送她上马车,眼底都是掩藏不住的深深担忧。
定北王府的车马一路驶出春正大街,明檀端坐车内,不知怎的,她忽然撩帘往外吩咐道:“去灵渺寺。”
……
攻城之战历来多艰,腊月深冬打至入春回暖,西北边地已是尸横遍野,战场上烟熏火燎,鲜血裹杂着未来得及清理的尸体腐臭味道,熏染得整片天空都是蒙着层灰的暗色。ωωω.⑨⑨⑨
西北起战源因北诃虎视阳西路,可如今的主战双方已变成大显与羌虞。
北诃被大显打了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哪还敢肖想阳西路,灰溜溜地往北回迁百里,连结盟的羌虞也弃之不顾。
穷寇莫追,况且大显之意本也不在北诃,西北兵力又不足以分兵而战,是以江绪拿捏着羌虞与北诃结盟图取阳西路一事做文章,向羌虞所占荣州进发,发起收复之战。
荣州若好收复,也不会成为大显失落十三州的最后一州了。羌虞兵强马壮,又占尽地形优势,饶是江绪与诸员大将亲自领兵,也攻克得十分艰难,常是方进三寸,又被逼退两寸。
这样的时日谁也不知还要持续多久,如今就连定北王殿下都遭受伏击昏迷不醒,有时连士兵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还会不会有衣锦还乡,与家人团聚的一日。
……
“王爷醒了!王爷醒了!”一日入夜,守在帅帐内的士兵忽然跑向军医营帐,欣喜通传。
很快,军医并着江绪的心腹大将们都赶至帅帐。
诊完脉,军医长松口气:“王爷无大碍了,再好好休养几日,便能下榻。”
江绪的确是在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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