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好奇：“什么？”
白霜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瑟琳娜立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这个啊，我听过！
“在社交平台上的时事新闻评论区里，经常能看见这句话！
“怎么了？你发现恶魔了？”瑟琳娜顿时戒备起来，还四处乱看。
“这玩意儿不是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年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白霜说：“差不多吧。我还在工作，一方面是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一方面是我需要抓出那些在人间的‘恶魔’。
“我不会让他们游荡在人间，我会把他们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白霜这么一说，瑟琳娜好像明白她在说什么了。
“可是这样好累啊，那些人实在是太多了。
“不是有法律约束、惩治他们吗？
“等他们死了以后，你再走流程好好地惩罚他们，不行吗？”
白霜摇头，“瑟琳娜，你是堕天使。
“你见过形形色色被伤害的人心中存在的恶念，你肯定也见过本身就是恶人的人。
“人之初，性本恶，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人把那份‘恶’转变成了‘善’。
“而有些人，则一直‘恶’下去，给别人带来了痛苦。
“我还没当上阎王之前我就那么做，现在，我更是要这么做。
“累？不，我不累。
“能肃清人间，能让世间饱受折磨和痛楚的人少一点，我一点也不累。”
瑟琳娜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白霜的格局很大。
她正在做一个前所未有的事情。
瑟琳娜觉得话题有点沉重，便转移话题道：“听说伽邪跟你求婚了呀？
“哟，这钻戒虽然小，但是非常精致闪亮。
“是不是还有一颗大钻戒藏在家里不让我看呢？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我可要提前准备一个大大的份子钱，到时候用份子钱把你砸晕！”
白霜也打趣道：“那你和周寅什么时候结婚？他有没有向你求婚？”
瑟琳娜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她不在意地摆摆手，“害，结什么婚啊，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我跟他又不是一个系统里的，我属于西方，他是东方。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和他还是对立面呢。
“算了，就这样吧，过一天是一天。”
说到最后，瑟琳娜的情绪也有点低落。
虽然以前她觉得结婚是一件很幼稚的事。
不就是一本红本本吗？
不就是一张纸吗？
有什么可需要的？
那么多情侣领完证以后还要拍照炫耀。
有那么高兴吗？
然而当事情到了她自己的头上，她虽然嘴上还是说着不需要。
但心里，真的有东西在悄悄改变。
白霜握住她的手道：“瑟琳娜，爱没有国界，也没有任何限制。
“只要你们两个人的心是在一起的，你们两个人是相爱的。
“那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你们。”
瑟琳娜看着白霜。
白霜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
一个月后。
一间公寓里。
男人愤怒的辱骂声，以及殴打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钱呢？你不是天使吗？你不是活了很多年吗？
“你怎么可能会没有钱？
“你一定是瞒着我，你一定是不想再花钱给我还债，是不是？！”
主卧里，麦瑞趴在地上要往门外爬。
林逸云站在她的身侧，用皮带一下接着一下地抽打她。
“我没有钱了，我真的没有钱了！”麦瑞的身上全是伤，脸色也很苍白。
一看就是长时间挨打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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