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4章 第四章_我叫王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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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有个黄鼠狼窝。”

  “黄鼠狼不能打。”

  甘瓦尔道:“我们那冬天都打黄鼠狼,这时候的皮毛最漂亮,能卖三四百呢。斑鸠野鸡也随便打,不像你们这什么都管。”

  王宝甃穿上王西平的羽绒服,拉上拉链能遮到膝盖,袖子长一截,手伸不出来。刚从树上滑下来就感到腿根凉飕飕,急着逮兔子没在意。侧头看了眼羽绒服臂章,中国人民解放军,看来是部队常服。甩了甩袖子,朝着他们走过去。

  王西平捡根树枝,拨着被雪覆盖的枯草丛,身上穿着件松松垮垮,脱了形的黄毛衣。袖口缺了半拉豁,明显被蹩脚的补过。

  王宝甃一时惆怅,这种旧式毛衣她见过,在父亲二十年前的照片里,邬招娣亲手织的。

  王宝甃脱下羽绒服还给他,王西平抬头看她。王宝甃打了个喷嚏道:“我没事,你冻坏就严重了。”

  “我早上跑步也是毛衣。”王西平说完,继续拨着枯草丛。

  王宝甃冻的哆嗦,索性也不再客气,穿着羽绒服问:“刚那兔子怎么放生了?”王西平面色沉稳的盯着草丛,没接话。

  甘瓦尔看她身上的羽绒服,脚踢着草丛道:“那兔子肚里有崽。”王宝甃点点头,不再说话。

  一个上午过去,捉了两只野兔,捣了两个田鼠窝,捉了若干只田鼠。甘瓦尔让黑贝驮着,黑贝抖抖身子嫌弃,嗅嗅王西平的手,仰头看着桦树上的鸟。

  甘瓦尔呵着气道:“黑贝不愿吃田鼠,打两只鸟吧?”

  王西平仰头看着树梢的鸟,甘瓦尔指着道:“有鸽子!”王西平没作声,捡起地上的麻袋要走,黑贝咬着他衣摆,摇着尾巴不愿走。

  王西平拧着眉头,又瞅了瞅树上的鸟,往前走道:“不能打。”

  王宝甃不解,“你家屋檐上挂的不就是野鸡,麻雀?”

  甘瓦尔道:“那是之前打的不知道,前天镇里才广播不能打。”

  “街里墙上都宣传半年了。”

  甘瓦尔绷着眉头,老成持重道:“我们很少去街里,没看见过。”又补充道:“我们那什么都能打。”

  王宝甃问:“你们哪?”甘瓦尔揽住黑贝,闷着脸不接话。王西平拖着麻袋往前走。

  王宝甃甩着半大袖子,暖和的不像话,抬头瞅了眼树上的鸽子,喊住王西平道:“诶,鸽子可以打,只要不是别人养的家鸽,一只两只的没事。”

  王西平回头看她,王宝甃用脚示意黑贝道:“退役军犬吃只鸽子没事。”王西平朝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双手伸进羽绒服口袋,拿了支弹弓跟几个磨尖的小石子,仰头瞅着树上的鸽子,拉着弹弓眯着眼,嗖的一下,惊起雀鸟无数,一只鸽子落地,黑贝飞奔过去捡。

  王西平离得近,脸蜡白唇发紫,握弹弓的手微颤抖。王宝甃脱下羽绒服塞给他,麻利的套上自己的羽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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