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泛着湿意。
血急剧增加，缓缓往下淌。
她能清晰地感受道，胎儿的生命一点点在流逝。
“宝宝，坚持住......”
顾心柔拼劲全力，弯腰将坠落在地上的手机拾了起来。
冰凉的双手，剧烈地颤抖着。
尝试了好几次，才将手机屏幕滑开。
点开通讯菜单。
她第一反应想要给顾安和打电话，这毕竟是他们两人的孩子。
“不，绝不能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肯定再也不会理我了......”
顾心柔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咬牙，拨打陆鸿展的电话。
很快，床头柜上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
陆鸿展出去时，只换了一身衣服，什么也没有带。
“这老东西......”
顾心柔忿忿地骂了一句。
挂断电话，瘫坐在了地上。后背，抵靠着沙发边角。四周，血色在蔓延。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她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清宁医院。
陆鸿展在四名暗卫的‘护送’下，走进了陆恒远的病房。
坐在病床前，神色凄凉的林智妍见到他进来，目光瞬间一紧，想都未想，开口骂道。
“陆鸿展，这个时候，你还过来干什么？你给我滚！”
“你以为我想过来吗？”
陆鸿展心里原就有些窝火，这下，趁势爆发了出来。
他吼得比林智妍更大声，双目圆瞪，一副好像要吃人的表情。
“那你滚，滚啊！恒远不想看到你！”
林智妍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吼完这一声，嗓子有些哑掉。
“你再对我吼一声试试看？！”
当着暗卫的面，陆鸿展面上有些挂不住，眸色阴沉的好像乌云翻滚，好似下一刻就要电闪雷鸣。对着她气急败坏道。
“陆鸿展，吼你怎么了？我还要杀了你呢？”
林智妍看着昏迷不醒的陆恒远，怒意袅袅。嗓音虽然哑掉，怒火却越来越旺。
啪。
话音刚落，陆鸿展反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猝不及防，林智妍摔倒在地，额角撞到地面，很快起了一个大包。
四名暗卫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面色高冷。他们对此视而不见，也没有出手相拦。
“陆鸿展，我今天跟你拼了......”
林智妍眸色一片血红，陆鸿展这一掌将她原本就紧绷的神经，彻底打断。
她挣扎着站起来，低着头，疯子一样地朝着陆鸿展撞去。
头，撞向了陆鸿展的腹部。
这一撞，她几乎用光了全身的力气。
陆鸿展接连朝后退了几步。
啪......
身体稳住之后，他再次对着披头散发，面色狰狞的林智妍甩了几耳光。
林智妍彻底击倒在地，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
“陆鸿展，你去死！！！”
“......”
陆鸿展气得心口剧烈地起伏开来，脸色一片灰青，双手叉腰，气喘吁吁又踹了她一脚一眼。
“嗤......”
这一脚，直接将林智妍踹到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陆鸿展掉过头去，看着全身插满了仪器的陆恒远。
若不是，生命检测仪上数字还在缓慢跳动，没人会相信，陆恒远还活着。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儿子，陆鸿展看着带着氧气面罩的陆恒远，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眼角，泛起了一抹红色。
“陆鸿展，看到恒远这样，你开心了吧？”
林智妍嗓音彻底哑掉，歇斯底里的大叫，听来却只是无声的‘愤怒’。
她双颊肿得很高，整个人极为难堪。
眶中，只有愤怒，再无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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