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卫司韫的呵斥比较及时，乐瑥居然在堪堪碰上平安衣角的时候收了力道，只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后抱过蹴鞠，又去了卫司韫面前，放地上，仰头看他。
卫司韫哭笑不得。
他若是想跟贺云初再生一个，那可怎么办？
卫司韫朝平安招招手，让她过来。
两个家伙排排站，平安虽然稍微大一点点，却比乐瑥矮，头发没有梳，披了个肩膀。
她还不太敢站在乐瑥身边，跟在后边一步。
蹲下身直视这两个家伙，西陵新帝第一次屈尊降贵，语重心长，准备给他们来个谆谆教诲。
刚张口要话，乐瑥却抢先一步，上前攥住他的一根手指。
卫司韫一愣，有点莫名又很快反应过来，用空着的那只手扶了一下额。
这臭子，刚才这只手被平安牵着，这又不服了，必须占着。
卫司韫不禁好笑，不明白乐瑥的占有欲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他少有的少时记忆里，萧尔婕还在世的时候，那时候她跟容锦母亲的关系比较好，经常聚在一块。
萧尔婕也经常抱着容锦，那时候卫司韫也没有多大感觉。
他自就独立，不爱被人抱着，萧尔婕也不怎么外漏情绪，更不会时时刻刻要牵着他，更多的时候是严厉。
所以卫司韫很难体会与人贴的很近是什么样的心情。
但是现在多了个儿子，占有欲强又黏人，认定聊东西，让人碰一下都不校
明明是个男娃儿，可却依赖饶过份。
乐瑥攥着他的手不放，原本的教到了嘴边，拐了个弯：“你叫声父皇，父皇就再给你买个蹴鞠。”
蹴鞠成功地引起了乐瑥巨大的兴趣，双眼发亮地看着卫司韫。
但是犹豫了一会，他还是没有喊。
家伙鬼精鬼精，经过这两日已经不好糊弄了，虽然还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意思，但是卫司韫的语气显然带有诱导成分。
指不定在框自己什么呢。
“不喊就不踢了，珞儿想玩吗？”
到底是孩子，禁不住哄，乐瑥诚实的点头。
“那喊父皇。”
乐瑥又不话，攥着卫司韫的手指还默默地抠了两下。
卫司韫扶额，心道这子也不知道像谁，知道怎么治人，用亮晶晶的眼神将你一看，顿时就忍不住想顺着他了。
可是这时，一旁的平安突然发出弱弱的一声：“...父皇。”
“嘿！”蔡柄赶紧上前捂住丫头的嘴，吓得一张脸通白。
父皇是个什么称谓，也是这姑娘能乱喊的？
虽然七姐将她视若己出，一路带大，如今主子也算是略微松了态度，没有将人赶走，还隐约给了两分好脸色。
但是——这也不可能就让丫头认爹了呀。
她爹是谁？
那是莫景行，现在还被主子看押在牢里呢，不管将来会怎么样，但是平安这声父皇，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卫司韫也是怔了一下。
他方才只是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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