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92节_皇上,您这是喜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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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不信。

  她并不是不曾怀/春过,市井流传的那些本子,例如《莺莺》《霍玉》之流,她也不是不曾看过。便总有些控制不住的小心思偷偷萌芽,使得她对着安正则修长背影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终成凝望。

  自打羞愧万分地自我承认了对安正则的肖想之后,段蕴便时常逮住机会暗示他一两分。

  不慎跌倒时,委委屈屈看安正则一眼,指望他来扶。只希望太傅能像小时候那样亲手拉她起身,掸去衣襟上沾染的浮尘,顺手还会拍拍她脸蛋,满眼温和笑意地叫自己日后小心。豆蔻之年的段蕴是多么渴望那人指尖暖玉般的触感,可安正则从来都吝于施舍,只淡淡吩咐清尘扶她起来,甚至有些时候还会皱着好看的眉斥责她一句“这么大了还莽撞”。

  皇长孙弟弟夭折,女扮男装离开生活多年的王府,东宫相处的日日夜夜,她惊慌、委屈、惧怕,往往突然一瞬间便失措地寻起安正则来,一是将他视作泰山般的倚靠,二来又是贪恋他怀中的温暖,和那衣袂上令人沉醉的淡淡碧螺春香气。

  她练字,笔笔尽仿安正则。

  她饮茶,殿内随处可见碧螺春。

  ……

  段蕴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将一颗少女羞涩的春心捧在手里,递到他眼前了。

  可无论自己怎么做,安正则均是毫无反应。

  他仍旧是像先前那样照顾自己,事无巨细,贴心周到,当她是学生。

  也仍旧是像先前那样辅佐自己,朝上朝下,明里暗里,或直面谏言,或挡下暗箭,当她是圣上。

  当然也会在那些思念母亲的时候,或是歆羡寻常姑娘的时候,温声哄她,许诺她一些平素求不到的物什,只当她是个可怜孩子。

  可为什么不能当她是个正常小姑娘?不能体察到她萌动的心思?

  段蕴不信安正则那么玲珑心思才华无双的一个人,会看不明白自己的诸多暗示。

  所以安正则的总总反应就只能有一个解释:他对她纯洁坦荡,毫无风月之想。

  想通透了这些,她心中自然难过不已。然则随着时日的推移,她及笄又登基,太傅亦成首辅,二人君臣之间还似以往师生之时,长相伴,时相见。

  段蕴觉得这样也行,有道是多情总被无情扰,她一腔热情付诸安正则身上,权当是烧开了却无人饮用的水,便让它自然凉了也好。总归也不过损失几分傻乎乎的情愫,要之何用?不如就这么算了罢。

  于是便这么算了。

  自登基之后,她渐渐不再总把目光胶在安正则身上,渐渐遗忘自己曾有过的风花雪月儿女心思,当安正则亦师亦友亦肱骨,仍旧是心头最重要的位置,却不是那种重要。

  再后来,段蕴又想明白了。

  其实安正则回应或是不回应,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这一世,她黄袍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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