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订婚了。――章记
大年初二
城市里四周张灯结彩,处处喜气洋洋，红的中国结，金黄的鲤鱼,无一不彰显着新年新气象。
街道空旷，行人稀少，偶尔能看见街边树下摆一桌麻将，或一盘象棋,除开坐着打的那四人,周围还有叼着烟或蹲或站旁观的男人们。
霍东霓坐在车辆后排,靠右窗位置，视线落在窗外刷过一排排梧桐树。
霍东霓伸手将车窗揿下。
冷风扑面灌进来的下一瞬，男人修长的手指横着伸过来，将车窗重新揿上去。
他说：“会着凉。”
霍东霓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也没有重新放下车窗,只了无生气地看着窗外,眼底波澜平静，亦是无悲无喜。
他带她做产检去,履行一个父亲该有的职责。
霍东霓察觉到去的方向是第一医院,嘲道：“把你带去你工作的地方，顾教授不怕被人说闲话么？”
顾惊宴的声音淡淡从旁传来,“今天医院临时差我上班,会有人陪你。”
有人陪她？
霍东霓的视线从窗外转到前方,她的角度，能看见骆流半张侧脸。
“无所谓。”霍东霓说,“你不用摆一副假惺惺做派，我也不会吃你这一套。”
“挺好。”顾惊宴很轻地笑一声，她明目张胆地在恨他。
到医院后,顾惊宴第一件事就是到办公室换上白大褂。
当他出现在妇产科的时候，还是引起不小骚动。
好多小护士从护士站里探个头出来看，唧唧咋咋，你一嘴我一句地议论个不停，猜着顾教授为什么会突然来妇科。
要知道，顾教授在医院永远四点一线，办公室，诊室，手术室，会议室，从不往其他科乱跑。
不远处，顾惊宴正在事无巨细地和骆流交代注意事项，交代完后又叮嘱一句，“我已经和妇科医生打过招呼，待会直接过去。”
骆流点点头，示意明白。
霍东霓安安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直到顾惊宴离开。
她看见一抹白色的衣角从眼前扫过，他并未在她面前做任何停留。
霍东霓挽唇，带出一弧很讥诮的笑容，他是怕落旁人口舌？
所以一到医院就与她玩陌生人游戏。
顾惊宴脚步匆匆地推门会议室的门，里面已经坐满一圈医生，包括正副院长。
他言简意赅，“抱歉迟到，我们进入正题。”
下方人觉得好奇。
什么事儿让向来守时严谨的顾教授迟到？
此次产检内容，中唐，肝肾功能，血糖。
可能提前打过招呼的原因，优先检查，却引起其他孕妇和老公们的不满。
霍东霓站在那里，抬眼，看见骆流转过身，高大的身躯有一种无形压迫感，他的目光扫过去，那些人立马噤声。
她苦笑，“算了。”
霍东霓拉着骆流重新到队伍最后方排队。
一系列检查下来后，已是中午日上三头的时间点。
两人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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