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自己手里被塞了一根鸡毛掸子。
“拿着这个做什么?”应修不满地用鸡毛掸子在她身后敲了一下,不轻不重。
阮棠立马捂着屁股跳开了,脸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你做什么?”她满面羞愤,怒瞪着应修。
“咳咳,不小心打到的。”应修知道触及了她的底线,连忙道歉。
阮棠一想到刚才那下,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也在发烫。
“屋里没别的东西了,你先将就一下。”阮棠快速说完,回到书桌前面,铺开白纸,用镇纸压住,就开始作画。
作画讲究一个心平气和,所以阮棠尽量让自己忘掉刚才的尴尬,恢复心如止水的状态,提笔仔细地作画。
可应修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那样火热,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被他这么盯着,她完全没办法保持冷静。
“你闭上眼睛。”忍无可忍,阮棠开口说道。
应修乖乖把眼睛闭上。
说起来,应修的面相之所以给人很凶的感觉,大部分都是因为那双狭长的凤眸,里面总是盛着阴沉的暴戾。
如今他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温和了很多。
阮棠这还是头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他的长相,只见他眉目疏阔,线条硬朗,若没了那道刀疤,也是个难得的清隽男子。
应修心中窃喜,棠棠在偷看他呢。
同时又有些遗憾,要是他脸上没了这道刀疤该多好。
阮棠没看多久,就继续专注于手下的画了。
“你可以睁眼了。”
听到这声娇娇柔柔的声音,应修才睁开了眼睛。
这下子,原本温和的气质,陡然来了个大转弯,周身似乎还萦绕着杀气。
阮棠却觉得正适合她这幅画的主题。
“画好了。”她停手,把笔放在一旁。
墨迹还未完全干透,她小心翼翼地把画拿了起来。
应修嫌弃地丢开鸡毛掸子,迫不及待地走到她身边,看向那幅画。
只见画里的他穿着一身黑衣,双手举在头的右侧,手持一把利剑,直直地望向前方。
虽说浑身上下都包裹着黑衣,但依稀能瞧见衣服下面肌肉的轮廓,还有他挺拔如松的身姿。
他面上罩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凌厉的凤眼,杀气腾腾。
手中的剑泛着寒光,锋利的剑刃仿佛随时都会突然发起进攻,收割敌人的性命。
应修对这幅画喜欢得紧,连声称赞。
这可是棠棠给他画的。
而且画得很有男人味。
阮棠僵硬地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其实她故意画成这样,只是为了简单省时,不用画整张脸,也不用费劲画衣服细节了。
这时候正好到了晚饭时间,应修也不提要走的事,直接留在阮棠院子里用了晚膳。
饭桌上,阮久安和阮长安不停地看向应修,可惜后者完全忽略他们的视线,自顾自用公筷帮阮棠夹菜。
阮棠也无话可说。
她以前遇到的,都是主人家说留下用膳,客人客气地推拒。
应修可倒好,没人邀请他,他就把这里当成他自己家里了,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她身旁。
他都坐下了,难道还能赶他走不成?
所以他们只能一起用膳了。
安王今日不在府里用晚膳,不然看到应修这么随心所欲,肯定又要气到了。
“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应修表现得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一点都不见外。
阮棠的表情一言难尽。
阮长安则是惊奇地看着应修,想知道他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只有阮久安还算淡然,没什么特殊的表现。
一顿饭在四人各怀心思中吃完了。
应修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个,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阮棠不好意思地说道。
在遇到应修之前,她真的没有这么直接地赶过客人。
应修这次倒是干脆地点了点头。
只是离开之前,他把自己的画像留在了阮棠屋里,又顺手拿走了一张阮棠自己的画像。
作者有话要说:应修:这样棠棠就能天天都看到我了,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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