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要找的副总编程润，而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声音。
“你好，这里是《当代画报》副总编办公室，你找哪位？”
“你好，我有事想和程润副总编谈一谈，是关于采访的。”
“单位。”
对方只说了这两个字，连个疑问的语气都没有，文清浅赶紧自报家门，说道：“林边市文笺集团的，我叫文清浅……”
“林边？哪个林边？东三省那个边境小城？”
“额……是的，我们这以前主要发展林业，现在也有工业和第三产业了……”文清浅耐着性子介绍着，可对方却发出了一声冷笑，说道：“这小地方的人给我们打电话干什么？知不知道我们是时尚杂志，没工夫和你废话……”
啪嗒，电话直接挂断，传来了一阵忙音，文清浅被噎得有些生气，可转念一想，也可以理解，《当代画报》在首都，平时对接的都是一线明星或者是首都的大企业大公司，洋气的不得了，她这么打电话当然会被人当成二百五。
文清浅再次提起电话，再次拨了那个号码，对方仍然冷冰冰地说道：“你好，这里是《当代画报》副总编办公室，你找哪位？”
“我找哪位？你说我找哪位！马上把程润那死鬼给我叫来接电话！三秒钟他不过来，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对方光愣神就愣了两秒，第三秒打着颤音喊道：“程副总编，您，您，您的电话……”
文清浅在电话那头忍不住嘴角上扬，不走寻常路，骂骂才舒服。
几秒钟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你好，哪位？我是有什么事儿得罪您了？”
文清浅迅速切换情绪，礼貌地说道：“程副总编，想和您通个电话可真难，抱歉，刚才吓到您秘书，但是您放心，我真有正事，不是故意骚扰您的，刚才是通话心切，才出此下策。”
程润刚才看秘书表情焦急，以为是自己惹了什么人，再听文清浅这么一说，立马笑了，心中暗暗佩服对面这女子的心计，说道：“您这下策，是惊吓的‘吓’吧？说吧，有什么事儿？”
文清浅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是个明事理没架子的人，果然应了那句老话——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是这样，我是林边市思域服装厂的，我想在《当代画报》上投一个广告，忘了和您说，我们的品牌叫做思域。”
“广告？这没问题，只要是符合我们风格的广告我们都欢迎，我给你个广告部的电话……”
“程副总编，如果是单纯投广告，我就直接联系广告部了，也不至于辗转找到您，主要是我知道，贵刊的广告费绝对不低……”
对方似乎没听懂，迟疑地问道：“您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广告费上有困难？可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广告费是明码标价，如果您觉得贵，也可以选择其他媒体，或者，也可以选择版面占用较小的广告位置，比如我们封底豆腐块位置，一期15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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